第二十二章：不算太丟臉的死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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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雲鏡叮囑完註意事項，走到門邊開門時，又停下來，肩膀抖動不停。
許久，才用了不確定的語氣問，“你，可認識一個叫蕭雲斷的人？”
秦釋之瞇起眼睛，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，“不認識。”
“哦。”蕭雲鏡肩膀抖動得厲害，他在那停頓了好久，之後才滿腔失落地搖搖頭，“那，算了。”
他打開門出去的時候，原本偉岸的身影，竟有些孤單憔悴。
“蕭太醫。”冷香和彩絲迎上來，“太後娘娘怎麽樣了？”
“現在還沒清醒，不用擔心，醒來只是時間問題。”蕭雲鏡定了定神，“你們兩個，跟我來一下吧。”
冷香和彩絲有些不放心塗山姝。
“現在她需要靜養，你們過去打擾反而會加重病情。”蕭雲鏡雲淡風輕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莫名的惆悵，“我有些事想請你們幫忙。”
古書上說，一定要聽大夫的話。
冷香和彩絲雖不懂醫理，卻懂得這個理。
這蕭雲鏡風度翩翩，一看就是個比較靠譜的，不由得放下心來。
“蕭太醫要我們幫什麽忙？”彩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屋子裏，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的弧度。
“去禦花園。”蕭雲鏡抄著手，朝服上的祥雲花紋被捏得變形，“我已經讓人封鎖了那裏。”
“禦花園……”冷香臉色慘白。
聽說禦花園裏那屍體非常非常慘，只是看一眼就會做噩夢。
“我，我可以……”
“去瞧瞧吧。”彩絲拽著冷香的袖子往前走，“不就是個死人麽？有什麽可怕的。我倒是瞧瞧，那屍體有什麽鬼怪之處，竟讓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太後娘娘驚懼成這樣。”
“要是被我發現了有誰對太後娘娘不利，我一定要將他抓出來千刀萬剮扔出去餵狗。”
她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特意提高了嗓音。
蕭雲鏡一行人離開疏禦宮之後，秦釋之才算放下心來。
他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她身邊。
塗山姝的臉色奇差。
冷汗淋漓，被褥都已經濕透了。
她緊緊地皺著眉頭，表情裏帶著驚懼，像是在夢魘中遇見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。
秦釋之靜靜地看了她半晌，細長的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。
額頭上溫度很高，似乎，在發燒。
“你這是夢到了什麽可怕的事？”他低聲，像是在自語，“正是十八歲大好年華，又從小被捧在手心裏，會有什麽可怕的記憶？”
他說著，驀然想起蕭雲鏡的話。
愛上了她麽？
真是可笑。
他，只不過想要接近她，占有她，玩弄她，然後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狠狠地摧毀她。
如此而已。
他怎麽可能愛上她？
可真是個不好笑的玩笑。
秦釋之想到這裏的時候，看著在夢魘中驚懼不已的塗山姝，心中煩躁不已。
他隨手拿了一個茶杯，喝了一口茶，粗暴地餵到她嘴裏。
沒有吞咽意識的她被茶水嗆著，猛烈地咳嗽。
驚懼，痛苦，難受，咳嗽……
看到她被折磨時，他的掌心開始發熱，那股熱流湧向四肢百骸的時候變成興奮。
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身體在變化。
“該死！”秦釋之咬著嘴唇。
看到她痛苦無奈，劇烈掙紮的樣子，他竟有了反應。
“塗山姝，你這個！”他身上帶著殺氣，殺氣冰寒，在碰觸到她的肌膚時，她明顯抽搐了一下。
衣服碎成一片片，飄揚如雪。
他單手彈了彈床幃，淡藍色的床幃遮蓋住他們。
毫無憐惜，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驚懼中的塗山姝渾身顫抖，聲音也帶著哭腔。
身體反應更加劇烈。
“塗山姝。”他喊了她的名字。
“不……”
塗山姝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一起，她在顫抖，在劇烈顫抖。
原本還算好看的小臉，大概是因為太過恐懼擰在一起。
“塗山姝！”秦釋之的聲音大了一些，“痛苦麽？”
“難過麽？”
“你可還記得，你對我做過什麽？”
“我想，你這種被捧在掌心裏的掌上明珠，嬌生慣養，一定不記得吧。”他黑著臉，如狂風暴雨一般，在她身上留下粗暴的痕跡。
很疼。
身體疼痛無比。
塗山姝在抽泣，在無限循環的噩夢中，前世發生過的種種事情走馬觀花一般出現在腦海中。
滿城血風腥雨，她眼睜睜地看著塗山家的人被滿門抄斬。
父親母親的頭顱在暴雨中滾到她腳下，死不瞑目地盯著她。
他們在怪她，怪她拖累了整個塗山家。
她看到年幼的弟弟被賣到青樓當小倌，在小皇帝的特意指使下，被活生生折磨死。他臨死之前，無比怨念地咒罵著她。
她看到，對她寵溺無比的哥哥被五馬分屍……
那些噩夢一般的陰影，在腦海中無限回放。
父母的死不瞑目，弟弟臨死之前痛苦的哀嚎，哥哥的慘死，這些不停地在眼前閃現，她想逃離，身體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一般，一動也不能動。
“爹爹，娘，哥哥，凜兒。”
“不要走。”
“你們不要走，不要丟下我。”
“景澈，住手，求求你，住手，景澈，求你……”
悲慘恐怖的場景如影隨形，她如同陷入到泥沼中一般，無法逃離，只能一遍遍看著他們慘死的狀態。
“求求你們……”
她在哭。
身體不停地顫抖，心緊緊地揪住，然後被人用刀子生生撕裂，痛苦不堪。
身體很疼。
她，像是飄搖在海洋中，孤獨無助。
狂風暴雨變成了血雨腥風，她陷入到血海中，耳邊是漫天的謾罵，還有她下令處死的那些人猙獰著向她襲來。
如地獄中的血海深池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被地獄中的孤魂野鬼抓住，一點點地將她拖入到地獄深淵中。
地獄深淵中的骷髏發出猙獰恐怖的笑聲。
“不要……”她想大叫時，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來。
嘴上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，那東西攻城略地，霸道蠻橫地咬住她。
“塗山姝。”
“你給我醒醒。”
“塗山姝。”
有聲音傳來。
在無盡的血池中，那聲音如同從遙遠的空間傳來的，跋涉山水，響徹在耳邊時，她有些恍然。
“塗山姝，你不會這就死了吧？”
“我還沒玩夠。”
那聲音很低沈，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一般。
塗山姝反應了好一會，才隱隱想起，這個聲音的主人，是那個長期摧殘她的大尾巴狼。
那個大尾巴狼，竟也跟著她來到了地獄了麽？
她停止掙紮，讓身體陷入到無盡的血海和恐怖中，同歸於盡，這也不算是太丟臉的死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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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釋之瞇起眼睛，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，“不認識。”
“哦。”蕭雲鏡肩膀抖動得厲害，他在那停頓了好久，之後才滿腔失落地搖搖頭，“那，算了。”
他打開門出去的時候，原本偉岸的身影，竟有些孤單憔悴。
“蕭太醫。”冷香和彩絲迎上來，“太後娘娘怎麽樣了？”
“現在還沒清醒，不用擔心，醒來只是時間問題。”蕭雲鏡定了定神，“你們兩個，跟我來一下吧。”
冷香和彩絲有些不放心塗山姝。
“現在她需要靜養，你們過去打擾反而會加重病情。”蕭雲鏡雲淡風輕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莫名的惆悵，“我有些事想請你們幫忙。”
古書上說，一定要聽大夫的話。
冷香和彩絲雖不懂醫理，卻懂得這個理。
這蕭雲鏡風度翩翩，一看就是個比較靠譜的，不由得放下心來。
“蕭太醫要我們幫什麽忙？”彩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屋子裏，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的弧度。
“去禦花園。”蕭雲鏡抄著手，朝服上的祥雲花紋被捏得變形，“我已經讓人封鎖了那裏。”
“禦花園……”冷香臉色慘白。
聽說禦花園裏那屍體非常非常慘，只是看一眼就會做噩夢。
“我，我可以……”
“去瞧瞧吧。”彩絲拽著冷香的袖子往前走，“不就是個死人麽？有什麽可怕的。我倒是瞧瞧，那屍體有什麽鬼怪之處，竟讓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太後娘娘驚懼成這樣。”
“要是被我發現了有誰對太後娘娘不利，我一定要將他抓出來千刀萬剮扔出去餵狗。”
她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特意提高了嗓音。
蕭雲鏡一行人離開疏禦宮之後，秦釋之才算放下心來。
他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她身邊。
塗山姝的臉色奇差。
冷汗淋漓，被褥都已經濕透了。
她緊緊地皺著眉頭，表情裏帶著驚懼，像是在夢魘中遇見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。
秦釋之靜靜地看了她半晌，細長的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。
額頭上溫度很高，似乎，在發燒。
“你這是夢到了什麽可怕的事？”他低聲，像是在自語，“正是十八歲大好年華，又從小被捧在手心裏，會有什麽可怕的記憶？”
他說著，驀然想起蕭雲鏡的話。
愛上了她麽？
真是可笑。
他，只不過想要接近她，占有她，玩弄她，然後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狠狠地摧毀她。
如此而已。
他怎麽可能愛上她？
可真是個不好笑的玩笑。
秦釋之想到這裏的時候，看著在夢魘中驚懼不已的塗山姝，心中煩躁不已。
他隨手拿了一個茶杯，喝了一口茶，粗暴地餵到她嘴裏。
沒有吞咽意識的她被茶水嗆著，猛烈地咳嗽。
驚懼，痛苦，難受，咳嗽……
看到她被折磨時，他的掌心開始發熱，那股熱流湧向四肢百骸的時候變成興奮。
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身體在變化。
“該死！”秦釋之咬著嘴唇。
看到她痛苦無奈，劇烈掙紮的樣子，他竟有了反應。
“塗山姝，你這個！”他身上帶著殺氣，殺氣冰寒，在碰觸到她的肌膚時，她明顯抽搐了一下。
衣服碎成一片片，飄揚如雪。
他單手彈了彈床幃，淡藍色的床幃遮蓋住他們。
毫無憐惜，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驚懼中的塗山姝渾身顫抖，聲音也帶著哭腔。
身體反應更加劇烈。
“塗山姝。”他喊了她的名字。
“不……”
塗山姝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一起，她在顫抖，在劇烈顫抖。
原本還算好看的小臉，大概是因為太過恐懼擰在一起。
“塗山姝！”秦釋之的聲音大了一些，“痛苦麽？”
“難過麽？”
“你可還記得，你對我做過什麽？”
“我想，你這種被捧在掌心裏的掌上明珠，嬌生慣養，一定不記得吧。”他黑著臉，如狂風暴雨一般，在她身上留下粗暴的痕跡。
很疼。
身體疼痛無比。
塗山姝在抽泣，在無限循環的噩夢中，前世發生過的種種事情走馬觀花一般出現在腦海中。
滿城血風腥雨，她眼睜睜地看著塗山家的人被滿門抄斬。
父親母親的頭顱在暴雨中滾到她腳下，死不瞑目地盯著她。
他們在怪她，怪她拖累了整個塗山家。
她看到年幼的弟弟被賣到青樓當小倌，在小皇帝的特意指使下，被活生生折磨死。他臨死之前，無比怨念地咒罵著她。
她看到，對她寵溺無比的哥哥被五馬分屍……
那些噩夢一般的陰影，在腦海中無限回放。
父母的死不瞑目，弟弟臨死之前痛苦的哀嚎，哥哥的慘死，這些不停地在眼前閃現，她想逃離，身體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一般，一動也不能動。
“爹爹，娘，哥哥，凜兒。”
“不要走。”
“你們不要走，不要丟下我。”
“景澈，住手，求求你，住手，景澈，求你……”
悲慘恐怖的場景如影隨形，她如同陷入到泥沼中一般，無法逃離，只能一遍遍看著他們慘死的狀態。
“求求你們……”
她在哭。
身體不停地顫抖，心緊緊地揪住，然後被人用刀子生生撕裂，痛苦不堪。
身體很疼。
她，像是飄搖在海洋中，孤獨無助。
狂風暴雨變成了血雨腥風，她陷入到血海中，耳邊是漫天的謾罵，還有她下令處死的那些人猙獰著向她襲來。
如地獄中的血海深池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被地獄中的孤魂野鬼抓住，一點點地將她拖入到地獄深淵中。
地獄深淵中的骷髏發出猙獰恐怖的笑聲。
“不要……”她想大叫時，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來。
嘴上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，那東西攻城略地，霸道蠻橫地咬住她。
“塗山姝。”
“你給我醒醒。”
“塗山姝。”
有聲音傳來。
在無盡的血池中，那聲音如同從遙遠的空間傳來的，跋涉山水，響徹在耳邊時，她有些恍然。
“塗山姝，你不會這就死了吧？”
“我還沒玩夠。”
那聲音很低沈，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一般。
塗山姝反應了好一會，才隱隱想起，這個聲音的主人，是那個長期摧殘她的大尾巴狼。
那個大尾巴狼，竟也跟著她來到了地獄了麽？
她停止掙紮，讓身體陷入到無盡的血海和恐怖中，同歸於盡，這也不算是太丟臉的死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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